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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格是什么 风水堂:道士,叫陈冲,到底谁丢脸

时间:作者:周易知识库

七杀格是什么 风水堂:道士,叫陈冲,到底谁丢脸

有一个道士,叫陈冲。

一般人遇到点稀奇古怪的事情去向他求教,他都会苦口婆心地劝他相信科学。

但是转过身,他就去帮人解了五世阴债。

说起来,这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当时,在玄学界已经积累下不小名气的陈冲受邀去参加一场私人聚会。

本来以陈冲的性子是不愿意去的。

因为道士嘛,不管是正一这种居家的,还是全真那种住观的,都最怕沾因果。

你请我帮忙,我替你平事,你再随缘捐点供奉,我再回你两卷经文……大家一来一往,因果就此相抵,问题还不算太大。

但是如果你事先不说清楚因为什么事请我吃饭,到时候我要是平不了这个事,或者说这个事儿因果太大我扛不起,那这个因果就不大好了结。

奈何请客的张总十分嘴硬,翻来覆去地就是说有几个同样爱好玄学的朋友想跟陈高功(对道行高深的道士的尊称)认识认识。

陈冲心知越是不肯直说,那就越是说明有事,而且事情肯定不小,便一口回绝。

但没想到这个张总十分不识趣,眼见电话里面讲不通,竟是二话不说就驱车 300 多公里跑到陈冲楼下亲自来接。

被人这么一番赶鸭子上架,陈冲就算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气,虽然碍于面子不得不去,但还是打定主意这次一定给他一个教训。

等到了地方,不管事大事小,自己反正就是一句话:封建迷信要不得,一定要相信科学。

看看到底谁丢脸!

饭局当天除了陈冲和请客的,还有两人。

一个明显是陪客的胖子,另外一个则是 40 岁上下的中年男人。

陈冲只和那个中年男人对了一眼,当时就知道,今天这个事儿大了!

大到已经不是自己愿不愿意出手的问题,哪怕只是坐着跟他一起吃顿饭都有可能担上麻烦。

陈冲当机立断,也顾不上说什么「请相信科学了」,冲着张总拱手道:「张老板,对不住,今天这个忙我是真帮不了。」

说罢转身就走。

张总一愣七杀格是什么 风水堂:道士,叫陈冲,到底谁丢脸,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场面话,那个陪客的胖子倒是先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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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阴阳怪气道:「我说张总啊,我当你千里迢迢,三顾茅庐请来的是什么样的高功法师,这不就是一个故弄玄虚的江湖油子吗?」

旁边那个 40 多岁的中年男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神色间也颇为不豫。

陈冲一听胖子这话七杀格是什么,就知道被人误会成了骗子。

头些年,有不少花了 1800 块钱买个「传度」回去就能把自己吹成大师的江湖骗子到处骗吃骗喝。

他们最惯用的手法就是先扬后抑。

一上来就先把事情说得多么多么难办,自己又要付出多么多么高的代价,然后坐地起价七杀格是什么,狮子大张口。

虽然明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骗子,但陈冲本就不乐意掺合这件事,眼下刚好趁着误会就坡下驴,所以也不出言反驳,只是执意要走。

但是费了这么大劲好不容易才攒成这个局的张总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几乎是连拉带抱地把陈冲又拦回了包间:「陈高功,您一定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就算是真的帮不了忙,也千万把这顿饭给吃了,算我求你了。」

陈冲实在拗不过,只好走到座位上坐下,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是闹市打坐。

张总偷偷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深吸一口气便换上一张热情洋溢的笑脸,分别介绍起几人的身份。

胖子是当地招商局的一个处长,姓李,官不大权不小,正好负责张总正盯着的一个大项目。

那个 40 岁的中年人姓林,是广东的一个老板,正是这个项目的甲方。

介绍完两人,张总又开始介绍陈冲,上来就讲了一段陈冲当年一战成名的往事。

陈冲面色古井不波,纯当讲的不是他,那个胖子眼见他这么一副表情更当他是故作高深,立马就翻起了白眼。

反倒是林先生眉尖蹙起,听得十分认真。

这边张总一说完,胖子那边就端起杯子笑道:「张总这个暖场段子说得起承转合,抑扬顿挫,刚好眼下热菜没上七杀格是什么 风水堂:道士,叫陈冲,到底谁丢脸,我们就先借这个段子欢迎林总!来来来,走一个走一个……」

陈总被胖子一番话噎得满脸通红,但眼见得他话里话外都带着林先生,实在不好翻脸,所以只好勉强一笑跟着端起杯子来。

林先生也端起了杯子,却没有立即跟胖子和陈总碰杯,而是冲着一言不发的陈冲微微躬身问道:「陈高功懂得驱鬼之术?」

胖子与张总闻言,神色各异。

胖子不悦地冷哼一声,一屁股坐下,杯子往桌上重重一顿,张总则是满怀期待地转头望向身旁的陈冲。

陈冲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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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脸上悄然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旋即又微微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却只听陈冲幽幽说道:

「祈福禳灾,斋醮仪轨,分金定穴,开光辟邪……以至寻常的驱鬼捉邪,凡是跟山医命相卜道门五术相关的东西,我倒是都会一些。」顿了顿,又接着道,「哪怕是你真正想问的五鬼运财之术,以我的道行其实都可以勉力操作一二。」

「只是,你的情况和五鬼运财根本就不是一码事,恕我无能为力。」

陈冲说完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冲着在座三人微微躬身:

「这顿饭我本不愿来,实是因为张总盛情相邀而不得不来,非是我拿腔作势不给面子,而是因为因果易结不易解,若是为了小事奔波千里不值得,若是遇到大事我才疏学浅又帮不了忙,如今看来,林先生这个麻烦确实太大,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

「所以奉劝一句,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赶紧另请高明吧。」

说完再次转身扬长而去。

张总见陈冲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也不好再拦,只能忙不迭跟着站起,对胖子和林总歉意道:「李处,林总,麻烦两位稍等片刻,我去给陈高功安排好住处,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李处把筷子猛地一摔,一张胖脸横肉堆起,盛怒之下五官都被肥肉遮住,看起来十分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张总,今天我是给林总和你面子才推掉一个会议,特地从外地赶回来陪你们联络联络感情,好嘛,我给你面子,你的这位陈高功可不给面子啊,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都别要面子了!」

说罢,也不顾张总又是作揖又是告罪地苦苦挽留,怒气冲冲地径直离去。

任凭张总平日里再长袖善舞,能说会道,此时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颓然坐下,将酒盅里的白酒倒进分酒器里,冲着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的林总道:「林总,千错万错都是我老张的错,别的话不多说,这壶酒我先干为敬。」

说着就往嘴里一倒,接着又拿起酒瓶还要再倒一壶,手臂却被林先生攀住。

「老张,心意到了就好。」

林先生从陈总手上接过酒瓶,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异样的潮红,神情中竟隐隐露出一丝激动。

就好像一个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那位陈高功晚上住哪,麻烦你一定安排我再和他单独一晤。」

3.

陈冲与林先生再次见面,前后相隔不到半个小时。

几乎就是陈冲刚入住陈总安排好的酒店,林先生后脚就到了。

「我这次来,不是强求高功救我一命,只求一个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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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听罢林总这番态度,再是铁石心肠也不好再推拒,只好请林先生进屋坐下。

他微微沉吟道:「林老板,其实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问题。」

「你眼角低垂,司空下陷,山根低而鼻头方,这样的面相本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就财运枯竭,但你今年至少已经 40 有余,头顶却仍有代表生财之气的红云蕴结,那就定然是之前有人为你改过运势。」

林总正色道:「不错,我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十五岁那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彻底失了管教的我便迷上了赌博。」

「一开始赢多输少,零零星星挣了不少钱,眼见赌博比种地养牲口挣得多得多,我哪还有心思下地劳作,干脆就搬到赌坊,白天睡觉晚上开盘。」

「只是到了 16 岁上,我便开始几乎逢赌必输,短短一个月就差不多把老底输得一干二净,输红了眼之后我一心只想翻本,兜里钱输光了就回家卖东西换钱,家里的东西卖光了就去别人家偷,后来甚至一路偷到了村长家里,差点就被人把腿打折。」

「那之后我自觉面上无光,没脸再在村里待下去,而且一身烂账根本还不上,就干脆卖掉家里最后一床被子换了几毛钱,搭着货车南下去了广州。」

「在广州要了几天饭后,遇到了一个高人,他说看我面相属于命硬运贱,只要改了运就能立马飞黄腾达,富甲一方。而他就有办法替我改运,而代价就仅仅是让我认他做干爹奉养他十年,并在十年之后他死之前与他女儿结婚。」

听罢林总一五一十地道尽前半生苦涩,陈冲皱眉道:「你当时就没有哪怕一丝怀疑吗?既然他有办法替人改运,为什么不直接为她女儿改运,而是要借你之手?」

林总叹口气道:「自然是怀疑过的,但是一来当时已经连续七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实在是饿怕了;二来他说我是万中无一的白虎七杀格,这样的命格本是天生五弊三缺却偏又十分长寿,但对于描骨师来说,这种命格却是最好的描骨改运的好胚子,一旦改运就能福延子孙且没有任何后患。」

听到「描骨师」三个字,陈冲眼角微微抽动,冷笑道:「描骨师?呵呵,果然是这些歪门邪道在搞鬼。」

传说南疆有一批神秘的巫蛊分支,叫描骨师,可以自身精血为引,替人描骨改运。

只是这种法子不仅极其消耗描骨师自身精气神,同时也会给被改运之人留下不小的暗伤,说白了就是拿命换钱。

陈冲随口几句点明描骨一脉的渊源后接着道:「所以他就用描骨秘术替你改了运,换了你十年鸿运当头?」

林总点头道:「没错,经他改运之后,我确实干啥成啥,生意越做越大,钱越挣越多,但奇怪的是到了第十年,我的运势急转直下,手底下的几个产业变卖的变卖,破产的破产,急得我头发大把大把掉,却是毫无办法,这个时候我只好再去求他。他说人一辈子只能描骨改运一次,否则必遭天谴,而我这十年只知敛财却不修阴功,原本算起来至少还有 20 年的大运如今已经被我挥霍一空,眼下他大限将至,体衰血弱,就算想替我再描一次骨也已经运不动刻刀了。」

「但是,他除了描骨改运之外还有一门本事,叫做五鬼运财之术,此术比描骨改运更具功效,只是功成之后,我需要每年正月和八月都到指定地点去还愿,否则便会遭五方生财鬼前来索拿,以命抵债!而且要想让他为我施为,就必须让我把名下大半产业提前划到他女儿名下,并立即举办婚礼……」

陈冲神情愈发戏谑,冷哼道:「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邪派妖人竟然敢说自己会用五鬼运财之术?」

五鬼运财之术相传为茅山前辈在外族入侵之时,为了护佑国运,壮大国库所创,乃是号令五方生财鬼收敛民间散落财运集于一人或一地的奇门正术。

这门法术与道门发愿原理相同,都需要发正愿、行正事,并且事成之后一定要还愿并供奉五方血食。

在后代的传说中,这门法术被越传越邪,常有心术不正之人妄图学会这门法术用来捞偏门生横财,从而达到自己不劳而获的目的,却不知这门法术根底所在实际上并不是五方生财鬼,而是设坛作法的法师身上。

不是法力高深,道心稳重的法师,哪怕你按部就班地按照经箓一步步施为,最后要么是根本招不来五方生财鬼,要么就是招来了却毁了阴德,得不偿失。

换句话说就是心术不正的人用不了这门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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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简单介绍了一下五鬼运财术后,道:「所以你明白了吗?第一,五鬼运财术不可为一己之私而施为,第二五鬼运财术只需要还愿一次即可,第三,五鬼运财术施法门槛极高,一个巫蛊出身的描骨师根本就不可能会此秘法。」

林先生苦涩道:「当时不知道,那时只一心求他帮我渡过难关,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过了十年富贵日子后,实在是不愿也不敢再回到从前,所以当时想也不想便按他所说一一照做。待我完成所有承诺之后,他便让我准备一间净室,一张香案,几十斤宝花香烛还有一只盛满糯米的米坛,然后屏退左右,只与他二人留在净室内。」

「他让我在米坛周围五方摆了五个火盆,金珠圆宝不要钱似的往里扔,说是为了拘请五方生财鬼,就这么烧了三天三夜后,他又请出一座黑玉法像安置在米坛之中,让我分别以指尖血、眉间血、胸前血分三天,每天三次予以供养,如是之后,又烧了足足九天九夜的金珠圆宝才算法成。」

「之后,他叮嘱我一定要保留好这间净室,以后每年的正月、八月都要进来烧纸供养。再之后没过几天,他就去世了,好像这次做法耗光了他所有的精气神。但是,也正如他所说,我的财运从那之后比之前更加旺盛,短短五年,我的身价便在原来的基础上连翻两番。」

「但是钱挣到了,我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差,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以为自己劳累过度,酒色伤身,于是就请大国手开了几副中药调理,但是完全不起作用,我便又去看了西医,一连体检几次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自家事自家知,我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是每况愈下。」

「意识到不对劲的我,便开始四处求贤访仙,几乎跑遍了所有的名山大川,访遍了所有高僧高功,光是藏密大师就见过不下 30 个,但是虽然他们大部分人都能看出我深陷业障,但却没有一人能说出我这业障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该如何破解。」

「前段时间,因为本地的一个项目我和陈总相识,听说了我的情况之后,他说自己认识一名正一高功,虽然看着年轻但是道行高深,一定能帮我解除困厄,再不济起码也能让我明白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业障所缠。今日一见,陈高功一眼就能看出我恶业缠身,更是直言我想问五鬼运财之术,我就知道,这次我终于找对了人……」

陈冲摆手道:「你也不用奉承我,我跟你实话实说七杀格是什么,你的这身毛病,若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在,说不定还有办法,但是我师父去年就已经羽化,而我的道行也就只够为你答疑解惑,告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先生摇头道:「只要能让我到死不做个糊涂鬼,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陈冲叹口气,缓缓道:「你那个便宜岳父用的虽然不是五鬼运财之术,但跟五鬼运财之术大有渊源。我刚刚说了,正经的五鬼运财术非真正的高功法师而不能为,但是人之熙熙皆为利来,人之攘攘皆为利往,终究还是有人对这门法术予以篡改,炼成了另一门邪法。」

「五方阴债之术。」

「阴债也叫受生债,为人生来自带,据说是投生之前跟曹功财库预借的一笔钱,用这笔钱来买人皮、智慧与运势。但是财库的钱为你前世功德的积累,所以借多借少也就完全看你上辈子做人如何,而这笔阴债等你投生之后就需要拿阳间的东西来还,有钱还钱,没钱就还命。」

「而五方阴债之术,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替你借来了五方财库的阴钱化作你阳世的运势,这样一来你相当于一个人承担了五辈子阴债,这样的巨款哪怕是让你分期去还,你也不可能还得起的,最终只能拿命去填。」

「整整五辈子的阴债啊,林总,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不出意外,你下辈子如果还能顺利投生,那么也是注定要五弊三缺,穷困潦倒,并且如此轮回四世!」

「这样的一笔巨债,已非人力所能为。说句不好听的话,之前你见过的那些前辈高人不一定是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有可能只是看破不说破,毕竟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再多说什么都只能让你徒增烦恼……」

说到这里,陈冲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林总,心底一软打住了话头,转而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定然就已经有人提醒你没事就念念经文,请人做做法事,烧一烧金珠圆宝,能补多少亏空是多少吧?」

林先生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颤声道:「如此说来,我不仅是今生无救,就连后面四世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陈冲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就算有办法,你也不可能做得到。」

林总听出陈冲话中似有未尽之意,不管不顾就一个头磕到了地上,泪流满面道:「陈高功如有办法但说无妨,老林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愿意一试!求陈高功救我啊!」

陈冲慌忙闪避,但大腿已经被林总死死抱住,哪能躲得开?眼见对方一副「你不说,我就跪死在你面前」的架势,只好咬着后槽牙道:

「若想救你,只有一个办法!」

林总一个激灵,慌忙抬起头,张开一对布满血丝的眸子死死盯住陈冲,颤抖道:「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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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

「罗天大醮!」

4.

道门有三大醮:普天大醮、周天大醮还有罗天大醮。

其实所谓大醮实际上就是请神吃饭。

可能会有吃了饭,拿了钱却不给你办事的人,但是绝不会有这样的神。

三大醮中,普天大醮规格最高,要请 3600 神位,周天大醮次之,要请 2400 神位,就算是规模垫底的罗天大醮,也要请 1200 神位。

正所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只要吃了你的饭,就算是神也得给你帮忙,所以请的越多,能办的事就越大。

多少对道教仪轨有点了解的林总疑惑道:「既然请的神越多,能办的事就越大,那为什么咱们不直接搞一个普天大醮一劳永逸呢?」

陈冲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这种规格的大醮是说办就办的吗?」

林总蹙眉道:「请客吃饭这事我熟啊,不就是找个饭馆,定好日子,付了定金,然后就坐等开席了吗?」

陈冲嗤笑道:「首先你要请神吃饭,是不是要先联系人家?你是干销售的,电话打得算多的,就这样,一天最多也不可能超过 150 个电话吧,你自己算算 3600 个电话,你要打多少天?而且咱们可没有漫天诸神的电话号码,要联系他们只能写信,古时候叫青词,现在叫请圣,每请一位就是一整页帖子,全部是高功大德手抄,你自己算算这得多少天?」

「联系完了以后,你是不是得布置会场,购买材料,请人主持……再说,烧香焚纸需要人吧?安保维护以免生人冲撞需要人吧?东西采购了那么多要想有效调度,库房管理也需要人吧?诵经奏乐需要人吧?而且这么多人也不是随便在大街上贴个招工广告拉来就能用,普通人往往红尘孽业缠身,自身也没什么愿力,不仅对请神降圣没有帮助,反而还有可能会坏事,所以与会人员至少也得是在家自修的居士,你自己算算光是这样的人工动员又得需要多少时间?」

「所以罗天大醮可不仅仅就是有钱就能办,近代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罗天大醮,是几年前为了庆祝香港回归二十周年举办的,当时的财政支出与各项组织工作明面上是香港道教协会负责,实际则由香港政府为其背书,就这也才举行了 7 天,你猜以你的财力和号召力,能撑得起来这样规模宏大的盛典吗?」

林总低头沉吟了半晌,缓缓道:「陈高功,您这个思路可能不大对。」

陈冲神色古怪道:「哪里不对?」

林总问道:「我先跟您请教一个问题,这个罗天大醮是不是主要是为了祈福国富民强,风调雨顺,消灾除厄?」

陈冲一时没明白林总的脑回路,皱眉道:「是啊,怎么了?」

林总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一般,面上缓缓浮起一层兴奋的红潮:「那这事完全不用咱们自己干啊!」

陈冲彻底蒙圈了:「什么意思?」

林总一骨碌爬起来,摊手道:「我先问您一个问题,罗天大醮这样的盛事是不是必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主办地的知名度、宗教地位,甚至顺带着还能提升后续旅游开发的财政收入?」

陈冲愣了一愣,开始隐约有点能够捕捉到林总的思路了:「你的意思是……你去赞助一家道观?」

林总一拍大腿道:「对啊!既然举办一场罗天大醮不仅能给当地长脸,还能带来一系列稳定的财政收入,那咱们只需要去找一个由头,比如说庆祝香港回归 25 周年,再找一家级别不低但也不至于太高的道观……毕竟级别低的撑不起场面,级别太高的也没必要靠这个撑场面……联合当地宗教协会和旅游局、文化局等等相关部门一起开个会,表达一下咱们想要出资,赞助一场罗天大醮,以我在两广这一块的影响力,这件事也不难办啊!」

陈冲沉默不语,半晌才吐出一口气道:「我是明白了,你能挣下来这番家底,根本就不完全是靠运气……你是真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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