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第4期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4卷总9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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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本红楼梦注释甲戌本红楼梦注释 2005年第4期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4卷总96期

2005年第4期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4卷总96期收稿日期2005-06-03作者简介胥惠民1940男陕西蓝田人新疆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硕士生导师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石头记》甲戌本研究综述20世纪《红楼梦》版本研究综述之一胥惠民新疆师范大学中文系新疆乌鲁木齐摘要上个世纪由胡适发现的甲戌本在《红楼梦》版本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红学家对甲戌本是否只写了16回关于甲戌本凡例的真假甲戌本独有的顽石变美玉的故事是原有的还是后来增补的曹雪芹究竟是赞成《红楼梦》的书名还是赞成《石头记》的书名以及甲戌本的血缘和发现的意义等问题作了多方面的研究这些成果为我们认识曹雪芹和《红楼梦》提供了借鉴关键词红楼梦甲戌本版本研究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4-0055-05在明清长篇小说中《红楼梦》的版本是最复杂的自从胡适重视版本对《红楼梦》进行科学研究开始这个问题开始引起学者的注意从上个世纪20年代起不仅发现了程伟元高鹗印行的程甲本程乙本还先后发现了十几个手抄本其中大多数保存有脂砚斋的批语例如《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列宁格勒藏本戚蓼生序本梦觉主人序本蒙古王府本等等被称为脂评本这些手抄本和印本的异同关系其中哪个本子最接近曹雪芹的稿本成为红学家研究的热门话题不仅发表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了三四百篇论文还出版了数十种专著这些研究为作家思想及作品文本研究奠定了一个坚实的基础胡适对甲戌本的研究20世纪把红学从索隐派迷雾中引出来的学者是胡适同时重视《红楼梦》版本的第一个学者还是胡适他的《红楼梦考证》《胡适文存》亚东图书馆1923年出版认为为了把《红楼梦》研究引上轨道打破从前索隐派种种穿凿附会的红学创造科学方法的《红楼梦》研究是一个重要任务为此我们只须根据可靠的版本与可靠的材料考定这书的著者究竟是谁著者的事迹家世著书的时代这书曾有何种不同的本子这些本子的来历如何胡适在这里明确提出了作者作者家世时代和版本四个方面的研究构成日后科学的《红楼梦》研究的四根支柱胡适关于《红楼梦》版本的基本看法有发展变化以《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庚辰本的发现为界区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他在《红楼梦考证》中认为现今市上通行的《红楼梦》虽有无数版本然细细考较去除了有正书局一本外都是从一种底本出来的这种底本是乾隆末年间程伟元的百二十回全本我们叫它做程本他把乾隆五十六年辛亥刊行的本子称作程甲本把次年刊行的叫程乙本他说乙本远胜于甲本但我仔细审察不能不承认程甲本为外间各种《红楼梦》的底本各本的错误矛盾都是根据于程甲本的程伟元的一百二十回本的《红楼梦》即是这一百三十年来的一切印本《红楼梦》的老祖宗另外还有一种戚蓼生序本戚本大概是乾隆时无数辗转传抄本之中幸而保存的一种可以用来参校程本故自有它的相当价值他以为《红楼梦》最初只有80回直至乾隆五十六年以后始有120回的《红楼梦》胡适举小红香菱凤姐等的结局以及和尚送玉情节来证明前后的不呼应从而证明后40回与前80回决不是一个人作的后40回的作者是高鹗他在《重印乾隆壬子本〈红楼·55·梦〉序》1927年11月14日《胡适文存三集》卷五中重申壬子本即程乙本有许多改订修正之处胜于程甲本这个程乙本流传甚少现在汪原放标点了这个本子排印行世使大家知道高鹗整理前80回与改订后40回的最后定本是个什么样子这是我们应该感谢他的1928年撰写了《考证〈红楼梦〉的新材料》《胡适文存三集》亚东图书馆1930年此文是他对自己收藏的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研究认识我用脂本校戚本的结果使我断定脂本与戚本的前28回同出于一个有评的原本但脂本为直接抄本而戚本是间接传抄本戚本前28回所有评语几乎全是脂本所有的意思与文字全同故知两本同出于一个有评的原底本我因此推想得两个结论11《红楼梦》的最初底本是有评注的21最初的评注至少有一部分是曹雪芹自己作的其余或是他的亲信朋友如脂砚斋之流的胡适通过大量例子说明脂本的文字胜于各本我们现在可以承认脂本是《红楼梦》的最古本是一部最近于原稿的本子了在文字上脂本有无数地方远胜于一切本子他批评高鹗许多地方都改坏了甚至是越改越不通他在从脂本里推论曹雪芹未完之书一节里根据脂砚斋的评语推测史湘云袭人与琪官小红惜春等人的结局批评续书没有照应认为曹雪芹在壬午以前陆续作成的《红楼梦》稿子决不止80回可惜这些残稿都迷失了1961年的《跋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影印本》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2年影印本《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附跋说这个脂砚甲戌本的重要性就是在此本发现之前我们还不知道《红楼梦》的原本是个什么样子自从此本发现之后我们方才有一个认识《红楼梦》原本的标准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方才知道怎样访寻那种本子这部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的《石头记》的发现可以说是给《红楼梦》研究划了一个新的阶段因为从此我们有了一部《石头记》真本这五个字是原藏书人刘铨福的话做样子有了认识《红楼梦》原本的标准从此我们方才走上了搜集研究《红楼梦》的原本底本的新时代了果然甲戌本发现后五六年又找到徐星署先生家藏的一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即庚辰本依甲戌本与庚辰本的款式看来凡最初的抄本《红楼梦》必定都称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我们可以用这个辨认的标准去推断戚本的原本也是一部脂砚斋重评本我们也可以推断程伟元高鹗用的前80回各原本必定也都题着脂砚斋重评本近年山西又出来了一部乾隆四十九年甲辰1784菊月梦觉主人序的80回本没有标明脂砚斋重评本但我看俞平伯辑出的一些评语这个甲辰本的底本显然也是一个脂砚斋重评本此本第十九回前面有总评说原本评注过多⋯⋯反扰正文删去以俟观者凝思入妙愈显作者之灵机耳程甲本的前80回是依据一部或几部有脂砚斋评注的底本现存的庚辰本最可以代表雪芹死之前的前80回稿本没有经过别人整理添补的状态所以我近来的看法是曹雪芹在甲戌年写定的稿本止有这16回第一到第八第十三到第十六第二十五到第二十八回中间的缺卷第九到第十二回第十七到第二十四回都是雪芹晚年才补写的他依据自己手头的这个本子认为曹雪芹在乾隆甲戌年1754写定的《石头记》初稿本止有这16回则不合文学创作的规律作家创作为什么不一气呵成完成小说而要跳着写呢甲戌本是否只写了16回甲戌本的发现改变了《红楼梦》研究的现状自1961年这个版本被影印后受到红学界的重视它的方方面面得到充分的研究胡适认为曹雪芹在甲戌年写定的稿本止有这16回红学界没有一个学者同意这种看法俞平伯说曹雪芹以十年的辛苦不应当只写16回书[1]P946吴世昌《残本脂评〈石头记〉的底本及其年代》认为胡适的16回说是绝对荒谬的说法[2]P100冯其庸《纪念曹雪芹逝世二百四十周年重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弁言》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年指出很明显当时如果只写了16回则如何要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因为在甲戌本前面有题诗最后两句说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雪芹花了十年功夫只写了这16回却批阅十载增删五次但过了五年到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却80回基本完成了十年只写16回五年却写出64回这样的情况是令人不可理解的更何况批阅增删的情况都只能是在全稿初成之后16回占80回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如何去增删呢认为胡适的说法不符合创作规律道理讲得很深透胡适的只有16回说后来演变成讨论当时刘铨福收藏的甲戌本到底有多少回俞平伯根据刘铨福惜止存八卷的跋语一卷就是一册八卷八册一册四回得出32回说[1]P948周绍良《读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散记》《红楼梦研究集刊》第3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6月认为刘铨福原藏应该只·65·是现存的这样也只是仅仅这16回从刘铨福手里一直到现在并没有再缺一回而在刘铨福收藏时也不多于现在一回吴世昌不同意以上看法他说故在计算卷数时每卷即一回据此则刘铨福在同治癸亥1863五月二十七日所作跋文说惜止存八卷实为二册八回其中一册是第二十五至二十八回故跋文在第二十八回末后来他大概又得到了两册八回故在五年之后戊辰秋1868他又写了一则跋文[2]P103金品芳《甲戌本归刘铨福收藏时尚残存几册几回》《红楼梦学刊》1997年第4辑赞同俞平伯先生8册32回之说认为刘铨福辞世后原8册32回散失了4册16回尚存4册16回在以上几种说法中吴世昌的比较有道理一些关于甲戌本凡例的真假之争在所有脂评本中只有甲戌本保存有一个凡例关于这个凡例的真假在红学界曾进行过热烈的争鸣胡适《考证〈红楼梦〉的新材料》比较完整地介绍了此本独有的凡例他还说其他版本如上文引的全书凡例似是抄书人躲懒删去的如翻刻书的人往往删去序跋以节省刻资同是一种打算盘的办法胡适认为是真的吴世昌说我相信这几条凡例不但与作者曹雪芹无关甚至和评者脂砚斋序者曹棠村也无关只是1774年以后准备在庙市中得数十金的书贾过录此本时杜撰的半通不通的文字以表示此本比他本为备[2]P137冯其庸《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凡例》《红楼梦学刊》1980年第4辑详细分析了凡例的内在矛盾11前一行正名是用的《石头记》凡例的正名却又改了《红楼梦》书中大书特书再评恢复了《石头记》的原名凡例却大讲特讲《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即此一点已经前后矛盾自乱体例了21曹雪芹既没有可能为此书写下凡例则此凡例最多只可能属于评书时加上去的则此凡例应该是评书时的凡例31凡例文字累赘词义含糊41凡例字句重复缺少一个贯串思想倒像是拼凑成文51凡例说《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这一点完全不符合脂砚斋的观点更不符合本书的具体描写61凡例拼凑改窜痕迹十分明显71这篇凡例的结尾是诗曰以下的一首七律凡例而用诗作结这在我们所能见到的凡例里还是孤证他分析后下结论道由此看来这个凡例的作者决不可能是脂砚斋也就是说这五条凡例形成的时间必定大大后于脂砚斋的时代刘梦溪《论〈红楼梦〉的书名及其演变》《文艺论丛》第4辑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也认为甲戌本凡例只可能出自一位和曹雪芹脂砚斋不相干的人之手他是一个甚至连十二钗是谁都不清楚的懵懂人物有更多的学者却认为凡例是甲戌本原有的卢兴基《〈红楼梦〉甲戌本凡例析证》《红楼梦研究集刊》第7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认为甲戌本凡例是未经改窜的整体李少清《从〈石头记〉到〈红楼梦〉兼谈甲戌本》《红楼梦学刊》1982年第1辑说《凡例》的作者是谁呢我以为仍是脂砚斋这篇《凡例》是原第一回总评发展而成的《凡例》的文字风格思想性也与此书中别处脂砚斋的批语非常一致因此我们说《凡例》的作者是脂砚斋当脂砚斋要编辑一部意欲外传的本子时自然也就为之写了《凡例》邓遂夫《论甲戌本凡例与〈红楼梦〉书名》《红楼梦学刊》1986年第3辑认为甲戌本凡例的主体如同整个甲戌本的主体一样在曹雪芹原稿本中是存在的而且确以凡例的形式存在绝非后来整理改造时所妄加据此还可以进一步推断出这个凡例最初产生于哪一次稿本根据前面的分析如果剔除掉后来并入的第五条再剔除掉关于《金陵十二钗》的增补文字这便获得了一个完整无缺的早期凡例这一凡例前后贯通体例一致该说的话也大体说清了但细加品味这个简洁得体的凡例究竟放在哪一次稿本上最合适呢不言而喻应该是放在楔子中所叙吴玉峰则题曰《红楼梦》的那一次稿本上该稿本产生的年代亦可大致推定为乾隆十六年辛未1751只有这样认识凡例中看似矛盾难解的一些问题才可以冰释例如因为凡例最初是针对着被题名为《红楼梦》的稿本而写的其开宗明义的此书旨义一条自然就应该写作《红楼梦》旨义其第二三四条起句的书中次书之称则是承接第一条称呼的一种简称若赘写皆可用《红楼梦》之名取而代之朱淡文说今甲戌本第一册于书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后即抄录《凡例》全文五条后有七律一首甲戌本第五回页四有眉批已提及《凡例》按此书《凡例》本无赞赋闲文前有宝玉二词今复见此一赋何也戚序本蒙府本第五回页六亦有与此相近的双行批语可见《凡例》系甲戌原本即已具有之文字[3]P281郑庆山《论甲戌本》认为凡例本身就已透露出其撰写已在小说写完初稿之后脂砚斋是此凡例的撰写者[4]P46冯广隶《甲戌本〈红楼梦〉的〈凡例〉是谁写的》《南开大学学报》1976年第4期则认为凡例是·75·曹雪芹自己写的《凡例》和《红楼梦》在思想上和艺术手法上的一致可以证明它们的作者是一个人即曹雪芹刘梦溪《论甲戌本〈石头记〉的〈凡例〉》《红楼梦新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出版不同意冯广隶之说他认为甲戌本《石头记》卷首的《凡例》绝不是曹雪芹所作甚至《凡例》的一至四条也不是出自脂砚斋的手笔第248页那么是谁撰写的呢他说或许是脂砚或畸笏的后人增补的也未可知增补《凡例》的目的看来主要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想多增加一些保护色使《红楼梦》得以更广泛的流传第261页李梦生《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中国古典小说戏曲论集》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认为从甲戌本的凡例款式回目正文等方面均可证甲戌本的底本当是甲戌年的定本它是今传世最接近曹雪芹原稿的本子甲戌本的凡例的写作年代当在甲戌前它的作者是脂砚斋关于甲戌本凡例的作者之争双方的道理均讲得很深透了但离解决还有一段距离倘若没有新材料的发现恐怕在21世纪还要继续讨论下去的甲戌本独有的顽石变美玉的故事是原有的还是后来增补的甲戌本同别的所有脂评本程本还有一个不同就是它独有的描写顽石在茫茫大士帮助下变成一块晶莹美玉的多出来的四百多字这些究竟是它原有的还是后来增补的周绍良《读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散记》《红楼梦研究集刊》第3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出版杨传容《甲戌本底本的行格及其他》《红楼梦学刊》1990年第2辑金品芳《石头变美玉四百多字脱落原因的补说》《红楼梦学刊》1994年第3辑一致认为是甲戌本原有的他们的观点可概括为以下五点一述说石头凡心已炽借僧道之助而变为美玉的四百多字虽至今还是甲戌本所独有但它是原有的非作者或后人增补二庚辰本等抄本没有这四百字是传抄过程中脱漏所致非作者删改三脱漏的原因是抄手传抄时不知不觉地将底本的书叶多翻了一叶四甲戌本与庚辰本等抄本之间还有一部刚脱漏后的抄本它的文字与庚辰本等抄本上的文字是不同的五现在见到的庚辰本等抄本是据经后人补缀过的脱漏本传抄的多翻了一叶的事是在什么情况下可能发生的人们借抄这部书时在匆匆翻书叶时将两叶作一叶翻了以致中间一段遗落而不知脱漏的文字始于坐于石边中的边字止于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中的石字脱漏的字数是四百十四字[5]P298李梦生《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说甲戌本这段文字是原《石头记》文字很明白甲戌本独有的四百余字并非后人添加亦非曹雪芹补作今庚辰等本均无此文证其漏抄时间当在甲戌定本后不久而这个漏抄的本子流传极广后世过录本多是此本分支有这段文字的本子其所据底本当早于没有这段文字的本子郑庆山《论甲戌本》说关于那四百多字有人认为故事是甲戌本填补的请注意这四百余字是有脂砚斋的批语的共七条自是早期手稿所原有[4]P14曹雪芹究竟是赞成《红楼梦》的书名还是赞成《石头记》的书名在《红楼梦》的流传史中其书名有什么变化呢刘梦溪《论〈红楼梦〉的书名及其演变》认为曹雪芹是不大赞成《红楼梦》这个书名的脂砚斋和畸笏叟对《红楼梦》这个名字可能格外欣赏因而在脂批中成了首倡《红楼梦》之名的元凶他还认定曹雪芹脂砚斋畸笏叟等人围绕是否用《红楼梦》书名问题的分歧反映了他们之间对《红楼梦》政治主题的不同看法李少清《从〈石头记〉到〈红楼梦〉兼谈甲戌本》《红楼梦学刊》1982年第1辑力图解决是什么时候由什么人将《石头记》改成《红楼梦》了呢李少清认为书中写的空空道人即脂砚的化名他受了很深的佛教影响他是不喜欢《石头记》这一名称的在他第一次抄评此书时将《石头记》改为《情僧录》了小说中有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一句李少清认为吴玉峰是脂砚斋提出《红楼梦》这一新书名时起的一个新别号那么《红楼梦》这一名称是什么时候改的呢我以为当在雪芹死后的最初的几年里首先本文开始时我们就说过宗室诗人永忠的三首诗《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是乾隆三十三年1768写的此时距雪芹死只有四五年的时间所以我们知道这时此书已名为《红楼梦》了徐迟与以上看法不同他说自据为曹雪芹著作方面的遗嘱执行人的脂砚斋首先夺取著作权书名由脂砚斋挂帅改意义很深的《红楼梦》之名为毫无意义只对石器时代才有意义的《石头记》[6]P134关于《红楼梦》书名的不同看法验证了在红学中所有的具体问题上都存在着分歧·85·甲戌本的血缘和发现的意义关于甲戌本传出的早晚红学界有不同看法吴世昌《残本脂评〈石头记〉的底本及其年代》认为甲戌本系从较晚的不止一个底本过录而来[2]P107潘重规《甲戌本〈石头记〉核论》则说每一叶中缝标明书名回数叶数抄阅者如第一回第一叶的中缝便写作石头记卷一脂砚斋一回或称一卷故称为卷一抄书纸写明斋名足见此本的主人便是脂砚斋后来庚辰本有正本乃至最近看到的列宁格勒的脂亚本它们抄写的纸张中缝都没有标明藏书的人名或斋名这也是甲戌本的底本早于其他各本的证据[7]P402周绍良《读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散记》也认为甲戌本的底本是最早的程甲本所据的底本次之而庚辰本的底本最为晚出从抄书的格式上也可以说明这是个比较早的本子并且可以知道这是脂砚斋重评的定本李梦生《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也认为甲戌本是今传世最早的本子它最接近作者原稿因而甲戌本在版本的校勘探讨作者创作情况及原来构思等方面的价值是不容忽视的在《红楼梦》的所有抄本中其他脂评本都可以找到血缘关系惟独甲戌本是单传的杨传容《甲戌本是怎样成为〈己卯·庚辰本〉的》《红楼梦学刊》1991年第2辑说对于甲戌本单传这一现象也可以作一解释当己卯庚辰年的定本完成后甲戌本就被保藏起来外间借阅传抄的只是脂砚斋们认为已经打了预防针的《己卯·庚辰本》了所以今存的众多本子都是它的后裔而现今独传的这个甲戌本则很可能是甲戌本原本的某种副本的残帙版心根部特有的脂砚斋三个字就是一个极好的消息甲戌本的发现俞平伯认为有七点意义一可以推测著作《红楼梦》的大概时期二可以确定著作者为曹雪芹三可以确定著者的卒年四对本书许多异名可以增进了解五从风月宝鉴了解《红楼梦》创作过程中的增删情况六从脂批谈本书写作的情况七与他本比较可见此本的优点[1]P50周绍良《读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散记》认为现在这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缝所标脂砚斋显然是影抄原本忠实地照原样写出可见原底本乃是脂砚斋的定稿待刻的本子也就是曹雪芹增删五次当中的第五次的早期经脂砚斋重评的本子既然是影抄曹雪芹脂砚斋的原本其重要价值自不待言说了朱淡文《红楼梦论源》说今甲戌本虽仅残存16回但它保留了他本所无的《凡例》和大量脂评又保存了作者创作过程中的某些痕迹其正文的优点也很突出乃是至为宝贵的历史和文学文献[3]P296郑庆山《论甲戌本》指出甲戌本的可贵处还在于其批语记载了已经散佚的后30回书稿的人物故事参考文献[1]俞平伯论红楼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2]吴世昌红楼梦探源外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3]朱淡文红楼梦论源[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2[4]郑庆山红楼梦的版本及其校勘[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2[5]金品芳石头变美玉四百多字脱落原因的补说[J]红楼梦学刊[6]徐迟红楼梦艺术论[M]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7]胡文彬周雷编台湾红学论文选[C]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1责任编辑闵虹责任校对夏启良·95·甲戌本红楼梦注释